冬小蚁

有灵感时爆肝 没灵感时咸鱼
给自己撒把盐

【伪装者】【台丽】【歌词改写】小小

一直在听容祖儿的《小小》,觉得超适合台丽,两个小小的人,在江南水乡长长的青石板上,也许还有一棵很大的树


文笔渣,写不出那种感觉


BGM 小小 容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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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梅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从屋顶上一串串地落在地面的青苔上。明台肥肥的小手托着着下巴,坐在门槛上,闭着眼睛无聊的哼哼唧唧。

 

家里的小祠堂终于安静下来了,明台回头看了眼祠堂,“明台呀”姐姐的呼唤声传来。“嗳,来啦”直觉告诉明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明台很不喜欢小祠堂,黑漆漆的,冷冰冰的,小小的明台还不知道那些牌位的意义,只觉得每次去祠堂都是自己闯祸了,这些牌位就像在嘲笑他一样。只是在祠堂里,阿香送来的面似乎格外地好吃,即使只是一碗清汤面。

 

进了祠堂,明台觉得很好奇,大哥明楼和二哥明诚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二哥眼睛通红,像是哭过。在明台的印象里,这个哥哥一向是从容淡定波澜不惊地。大姐坐在他们前面,也像是哭过。明台想起之前祠堂里的争吵,姐姐一贯为他撑腰,没头没脑地用装出来的大人语气质问大哥:“大哥,你又欺负大姐和阿诚哥了吗?”咦?大哥平时不该准备挽起袖子打自己了吗?怎么今天居然没动静,都不看自己一眼?大姐对发呆“明台啊,叫阿香去准备两碗茶来啊”。“知道啦”

 

阿香的茶泡的很用心,“阿香啊?”“嗳,小少爷要说什么?”“你今天泡茶好认真啊”“什么话?难道我平时泡的不认真?”阿香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阿香脾气好,不生气,但是生气起来还是很可怕。明台记得上次阿香生气了,结果那一天家里的晚饭都没放盐。啊,没放盐的晚饭……明台抖了抖,赶紧说:“没,阿香的茶最好喝了。”“嗳,就你会说。”阿香变魔术那样拿出一颗糖给了明台:“一会戏班就要在戏台开唱啦,你喜欢的苏武牧羊,自己搬着板凳啊,我帮你保密。”眨了眨眼,端着茶就往祠堂去了。明台把那颗糖放到口袋里,遥遥冲着阿香的背影喊道“阿香你最好了”,“知道就好”阿香回头冲他笑了笑。

 

阿香把茶端到祠堂,看了看跪着的两人,端着茶站在阿诚哥旁边,明楼看着茶来了,拍了拍阿诚的手,两个人给大姐结结实实磕了3个头,然后阿诚起身接了阿香递过来的茶,又在大姐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奉上,这时,大姐彻底哭了,泪滴在茶里。阿诚哥这次终于真真地姓明了吧?阿香端着茶,忍住了流泪的冲动,她觉得,这就是大哥终于把阿诚哥娶进门了吧?

 

明台没有去探究大姐突然叫阿香送茶去祠堂干什么,他满心都是村头的《苏武牧羊》。目测大姐大哥都还在祠堂里没空管他,阿香指的小板凳也还在那里,上面没有像往常那样放着大哥的茶缸,明台抓起板凳就悄悄地出了门,出门时还不忘检查下阿香给他的糖还在不在。

 

明台也忘了这雨下了多久了,阿香端着茶去祠堂的时候刚刚才放晴,明台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就要长蘑菇了,阳光暖暖,阿香就是像有魔力一样,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要下雨,什么时候会天晴,也总是知道自己和家人想要什么。也许阿香真的最好了呢,当然除了曼丽和大姐之外。

 

明台到了村里的戏台,戏班果然在准备着了,乡亲们三三两两的也来了,戏台外空旷的场地不久就摆满了各种各样板凳,长的短的,高的矮的,大家都知道明台,也都让着他,给他在前面留了两个小小的空。为什么是两个呢?

 

明台放了板凳就在东张西望,小脸上闪闪发光,不一会,一抹明亮的黄闯入了他的眼睛,明台的眼睛也被映亮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明台!”“曼丽我在这”,明台努力地挥着小手。曼丽今天还是穿着明台最喜欢的那条明黄的裙子,裙子在雨后清爽的空气里晃着,曼丽就是一朵向日葵,开在了明台的心里。

 

曼丽的小脸因为奔跑泛着好看的红,她捏着明台给她的糖,明台的手捏着她的手。曼丽偷偷的看着旁边的明台,明台已经入迷了,小小的身子向舞台靠着,嘴里念念有词。

 

俺,姓苏名武字子卿。官居汉室中郎将。只因十五年前奉旨出使匈奴国,不料被番王留住,劝我归降。是我大骂番奴,只求一死。因此打在北海牧羊。随来三十余人,至今未知下落。思想起来,好不伤感人也!

 

可是明台刚好缺牙,发音并不准,曼丽忍住笑意,含着的糖是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看着明台倾向戏台专注的脸庞,也许是那一天明台拉着她的手,悄悄地簺了一颗糖“要不要一起去看戏?”曼丽一直保存着那张糖纸。其实那时候明台只是气愤那几个大孩子欺负曼丽来着。 俗套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后来每一次大树下戏台旁,小小的明台旁边总是跟着小小的曼丽,曼丽其实不喜欢听戏的。

大树下没有戏的时候,明台也会去树下睡觉,带着从大哥那里顺来的大大的蒲扇。曼丽就带着自己和哥哥学的绣的歪歪扭扭的苏绣在旁边等着明台。大姐来寻明台,看着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 笑笑就回家了。       

 

后来明台知道了为什么那天大哥特别宽宏大量的没有追究自己偷偷跑出去听戏,也没有因为自己的目无兄长而发火,大姐笑着告诉他那天是大哥把阿诚哥娶进门了,他们是一家人啦。明台歪了歪小脑袋:“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明镜揉了揉明台的头:“是啊,我们明台最聪明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那时他不知道娶进门是什么意思,大姐告诉他,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只要娶进门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啦,就像大哥和阿诚哥那样。阿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楼则端出了大哥的架子:“小孩子家家的大姐你和他说这个干什么”,明镜又给明台塞了一块点心:“是了,我们明台还小呢。”“我不小了!”明台的小眼睛瞪地大大的,因为嘴里有糕点,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从那时起,明台知道了“娶”就是一辈子在一起。

 

曼丽的绣工还是歪歪扭扭的,但是同样的年纪能绣到她这样的已经少之又少了。大多数时候,比起绣架,她还是喜欢明台。她喜欢跟着他。小孩子皮,上树下河的,曼丽就在一旁等着他,看他笑盈盈的拿着树上开的正好的花,或是抓着一条还在扭动的鱼,邀功似得递到她面前,眼中的得意盖都盖不住,明台恨不得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自己最得意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放在曼丽面前。曼丽踮起脚尖,细细的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

 

明台又到了河边,这次他没有叫上曼丽,自己一个人捣鼓了半天。等曼丽来找他玩,看到明台用泥巴堆了一座城,歪歪扭扭的,一点都不好看,但是明台还是认真地画了门,窗,还用石头围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于曼丽,我可以娶你吗?”曼丽呆了一下,明台赶紧接着说:“我要娶你进门!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曼丽笑了,“真好看啊”明台觉得自己眼光真的不错。曼丽还是像以前那样,帮他擦了手上的泥,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明台的眼睛亮亮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后来啊,突然有一天,曼丽绣地不再歪歪扭扭,明台不再去爬树下河,他对她说:“我要去上海了”。她不知道上海在哪里,只觉得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她觉得这辈子她再也追不上明台。她从认识明台一来,第一次丢下明台转身就跑。

 

心里住了一个人,这个人说将来要娶她进门,可是他说他要走了。说走就走了。

 

明台一家出发的时候,也是阳光正好,明台没有看到那个亮黄的影子,他多希望太阳再暗一点,再暗一点,让她更显眼一点,好让自己一眼就可以看见她。船开了出去,明台盯着江水,岸上,曼丽盯着明台,盯着渐行渐远的船。她辛辛苦苦绣的手绢,还没来得及给他呢。曼丽把手绢收好,总会再见的吧?是吧?

 

两个小小的人,倔强地撑住不让泪水流出来

 

再后来

“我叫明台,明月的明,楼台的台”

“于曼丽”

 

再再后来,她看着他身边有了另一个她

 

最后,她从城楼坠落,像一只失了翅膀的蝴蝶

 

小小的誓言,一并摔落泥土,和鲜血和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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